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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1章 魔尊覺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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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1章 魔尊覺醒

雲瑤滿眼寫滿難以置信之色, 摩纓是夜摩族,她是九天神女,他怎麽可能殺的了她?

她反手一抓, 抓住了身後對自己出手的人, 定睛一看, 卻不是摩纓,是個瘦小孱弱的男孩,一雙烏黑的眼睛,一絲眼白都沒有, 身上的皮膚也是枯黃黯淡的顏色,像是人界那些永遠吃不飽飯的小孩。

摩纓臉上帶了幾分憐惜, 說道:“這是我的本命靈器‘撞心’, 他和我一樣,本身沒有什麽力量, 但是刺入別人心臟後, 就能控制那人的靈魂,從那人身上獲得少許力量。”

頓了一下, 他又說:“我因為不能修煉, 所以和撞心並不是契約關系,他在靈界不受人喜歡,我恰好和他一樣,都很討厭神族, 所以結成了同盟。”

所以,他雖然不能殺神族, 但是撞心卻不受限制。

雲瑤召喚出鳳羽, 想和他殊死一戰,但撞心比她更快一步, 變成細細長長的針,瞬間刺入了雲瑤的心臟。

摩纓伸出手,接住了沿著細長的撞心汩汩流下的鮮血,忍不住笑道:“九天神女,這就是被取血的滋味,是不是很不好受?”

雲瑤被切開了喉管,無法說話,只能默默念動咒語,指揮鳳羽去攻擊他。

就在鳳羽接近摩纓的剎那,他忽然擡起手,兩指夾住了鳳羽劍刃,嘖嘖出聲:“我對神族無可奈何,但對神族的劍可不是!”

說話之間,無數黒蝶從他指尖湧出,飛快地爬滿了整把劍。

這世間除了命源之劍,任何靈器沒有主人驅使,都無法發揮真正的力量,否則偌大的靈界,為何所有靈器都在等待主人?

而此時,撞心已經刺入雲瑤心臟,她只能任由他驅使了!

摩纓一揮手,鳳羽劍如同失去生命一般,翻滾著落入了下方洶湧的風暴之中。

隨後,他在雲瑤絕望的目光中,將她的血灑向了下方的鹿朝。

“九天神女的血,誅盡邪魔。”摩纓笑得有些恣意,“這麽看來,你的血比夜摩族的血要珍貴多了。”

他一邊說,一邊從雲瑤身上抽出撞心,隨後把她往前輕輕一推:“去吧,九天神女。”

鹿朝眉心緊蹙,將所有魔神之力引入自己身體中封印,眼看著風暴在一點一點縮小,她也即將成功。

滴答。

忽然,臉頰上落下了一點溫熱,鹿朝微微一怔,她聞到一股濃濃的血腥味,在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刻,她感到一陣不安。

臉頰上那點溫熱正在一點一點升高溫度,片刻之後就灼熱無比。

鹿朝忽然意識到什麽:“九天神女……”

她擡起頭,看見層層疊疊的風暴之上,有個隱約的身影,一身白衣仿佛天神降臨,她張開雙臂,鮮血從她身上湧出,染紅了她的白衣,隨後落入下面的魔神之力中。

魔神之力正瘋狂湧入她身體中,所以不可避免將神女的鮮血也一起帶入進去。

灼燒的力量讓鹿朝當即湧出一口血。

帝夙一看之下,忽然意念一動,問道轉瞬即至,從半空中朝著雲瑤斬落下來。

雲瑤被摩纓的撞心控制著,只能將身上所有神血釋放出來,其餘根本做不了。

她要死了……沒想到最後竟會死在帝夙劍下……

她恍恍惚惚地想著,可是,她神血還沒釋放完,摩纓不可能讓她死,他眼看問道出現,便第一時間,將其中一件神器拋出去。

一塊補天石,擋在雲瑤面前,和問道重重撞擊在一起,無數火花飛濺而出。

雲瑤安然無恙,只是神血已經快要耗盡,她在半空中奄奄一息。

問道回到帝夙手中,他一把抱住鹿朝,低喝道:“朝朝,停下來!”

鹿朝卻搖搖頭:“不行……”

都到這個時候了,她不能停下來,一停就前功盡棄了。

九天神女的血已經大半進入她體內,灼燒起來,要焚盡一切邪魔,她的身體會迅速崩潰,就算停止封印魔神之力,她也活不了了。

她若死了,魔神之力重回帝夙身上,這個世上沒有人能在封印他。

“朝朝!”少年看著她大口大口吐出鮮血,驚慌失措地抱住她,“停下來!”

問道沒有停下,一直試圖阻止雲瑤,一塊補天石在他不停攻擊之下,隱隱有了碎裂之勢,摩纓見狀,又將第二件神器拋出來。

紅色的姻緣線輕輕纏住了問道的劍柄,不像補天石那麽堅不可摧,這一段柔軟的紅線卻阻擋著問道,讓它再也不能往前一寸。

魔神之力和九天神女的血還是瘋狂湧入鹿朝體內。

鹿朝擡起手,輕輕撫了一下帝夙的臉:“夙夙,你說,要把魔域變成我喜歡的樣子,你知道我喜歡什麽嗎?”

帝夙哽咽地說:“長陵城那樣。”

鹿朝的眼眸微微一亮:“你怎麽知道?”

長陵城很安寧,不管是前世還是現世,那裏都是一個熱鬧而平和的地方,雖然沒有安陽繁華,也沒有禹州壯闊,可是,那裏沒有權力傾軋,沒有勾心鬥角,尋常人也可以很幸福,如果以後的六界能夠沒有戰事,她希望所有地方都能像長陵城一樣。

“因為我喜歡你,我知曉你喜歡的,也知曉你討厭的。”少年用力抱著她,滾燙的淚水順著她臉頰一直滑入頸側,“朝朝,停下來,要麽就殺了我,帶我一起走。”

“我相信你會做到。”鹿朝伸出手,召靈浮現在半空,鹿朝的掌心在劍刃上狠狠一劃,鮮血湧出,她念動咒語,驅使召靈飛入風暴之中。

“他要幹什麽?”躲在遠處的摩纓皺起眉,但很快,他就知道她想做什麽了!

風暴中,那些原本豎立在禁淵四周的巨大石柱開始發出光芒。

摩纓瞳孔緊縮:“禁淵!她居然想利用禁淵自我封印!”

他雙手在顫抖,沒想到都到了這個地步了,她還是不肯放棄!

難怪她會帶著帝夙來到這裏,原來她早就準備好封印失敗的計劃。

如果成功,她會將所有魔神之力引入自己體內,失敗的話,她就連同自己一起封印在禁淵中,以自身力量壓制魔神的力量。

她一點兒也沒有變,還是這麽執著,寧死也不會回頭,就像當年為了讓他相信她,她可以一往無前的走進懸崖中。

“可是那些神族,不值得你救。”

摩纓揚起手,將最後一件神器——困龍綾扔出去。

困龍綾鉆入風暴之中,很快纏上召靈,她試圖掙脫,卻被越纏越緊。

“主人!”召靈大喊,她被困龍綾纏住,沒辦法按照主人的意願完善禁淵周圍的封印,而讓召靈更絕望的是,片刻之後,她劍身上無窮無盡的靈力竟然被困龍綾全部吸走,再變成更強的力量,把她徹底束縛住。

“主人!是困龍綾!”召靈化成人形小女孩的模樣,結印念咒,用盡辦法也沒能掙脫。

而此時,站在雲端的雲瑤也因為耗盡神血,從高處跌落下來。

魔神之力已經盡數湧入鹿朝體內,神女的血誅滅邪魔,從內部一點一點焚燒,很快,她胸口上封印的地方像是紙片燃燒後,變成脆弱的灰燼。

只是,她化成的灰燼不是黑色的,而是細碎的星光。

而與此同時,被她強行封印的魔神之力也迅速逃逸出來,重新回到帝夙身上。

魔神之力洶湧而入,帶來巨大的痛楚,難以自控的煞氣一瞬間將他吞沒。

他甚至來不及悲傷,就已經痛得想要毀滅一切。

這一次,六魂封印徹底破壞,連從前封印的山河筆中的力量,都盡數回歸他身上。

他赤紅的眼眸中滾出血淚,可是他還是拼命想要抱緊懷中逐漸散去的少女。

八件神器的力量讓他失去所有的理智,唯一還能記住的,只有她。

“朝朝……”

“對不起,我沒能成功……”鹿朝滿是愧疚地看著他,想到他往後都要活在痛苦和殺戮中,被世人憎恨,她即將化成星光的心臟也驟然劇痛起來。

只是這痛來的太快,而隨著她的消逝,又太短暫,短得她都來不及好好體會心痛的感覺,她就徹底碎成一片淡淡的星光,在帝夙懷中消失。

下一秒,整個魔域被一聲撕心裂肺宛如猛獸嘶吼的聲音震顫,隨之而來的,是一片黑暗的煞氣,瞬間籠罩了六界。

從少年身上湧出的煞氣像一道沖天而起的巨浪,勢如破竹般直沖雲霄,將天空瞬間捅出一道巨大的裂縫。

天火從裂縫中傾瀉而下,大顆大顆的火球,從九重天一直砸下來,恐怖的破壞力讓每一重天都燃燒起來。

黑暗的六界中,只能看見肆虐六界的天火。

而從此之後天塌地陷,山河傾頹,六界眾生都要活在覺醒後的魔尊腳下,瑟瑟發抖。

“哈哈哈哈哈——”

此時此刻,還能為這場禍及六界的浩劫而高興的,只有九幽鬼王摩纓,他看著九重天上裂開的巨大縫隙,發出瘋狂的笑聲。

“天火都能波及到人間,那麽神界一定更精彩吧!哈哈哈哈!這千萬年來,神族終於嘗到被人狠狠踩在腳下的滋味了!哈哈哈哈——”

他笑著笑著,臉上忽然湧出無數淚水,一會兒哭,一會兒笑,如同瘋癲一樣,臉上的表情猙獰無比。

“鹿朝,我是一塊頑石,你卻想救我,你不知道……”他滿臉是淚水,“如果沒有遇見你,我根本不會流淚……”

他擡起手,將臉上的淚水全部擦去,然後將那張猙獰可怖的青桐面具重新戴在臉上,轉身離去。

日月之巔

天火在九重天各處燃燒,所有神族都忙著去救火,可是這天火不同尋常,他們施展各種術法,都只能撲滅一點點,而熄滅片刻之後,又會重新燃燒起來,好在這天火不像地獄之火,連靈魂都能焚燒成灰燼,這天火不焚燒靈魂,但是燒在身上,卻難以撲滅,劇烈的痛連神族的術法都無濟於事。

所有神族都疲於奔命,連神王都不例外,為了撲滅這場天火,他只能匆匆來到日月之巔祈求東極神尊君染。

如今神界中,只有日月之巔沒有被天火波及。

可是他在日月之巔等候了許久,都沒能見到君染,只有君染身邊的神侍客客氣氣地說:“陛下還是請回吧,殿下剛剛才從虛空之境回來,正是最虛弱的時候,他對這天火也無能為力啊。”

玄瑛聽到他從虛空之境回來,更加絕望地閉上眼睛:“難道,神族的氣運真的到此為止了嗎?”

那神侍聽了,便笑著說:“陛下不用擔心,我聽殿下前幾日說過,神族的氣運不會斷,無需擔心。”

“當真嗎?”玄瑛追問,“東極神尊真的說過這樣的話?”

神侍點點頭:“千真萬確,我怎麽敢欺瞞陛下?”

“太好了,他一定是有什麽辦法。”玄瑛仿佛吃了一粒定心丸,雖然沒有求到君染去救火,但還是信心滿滿地回去了。

神侍看著神王的背影消失後,這才慢慢走進水月天中,在大殿的最高處,他看見君染殿下站在露臺上,高高舉起手中的白玉盞,寬大的衣袖臨風飛舞。

那白玉盞中究竟是什麽東西啊,他看君染殿下拿著它,至少都有上千年了吧,據之前侍奉在君染殿下身邊的神侍說,他們也看見殿下拿著這白玉盞,至少也看了一千年。

那加起來,豈不是有兩千年了?

可是那白玉盞看著也平平無奇,裏面除了有一些像是細碎星光一樣的東西,也沒什麽特殊的。

至於星光,他們日月之巔就掌管日月星辰的起落運行,天天都會看到最璀璨的星光,從不覺得有什麽稀奇。

神侍走上露臺,對著君染的背影恭恭敬敬把神王來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,然後才擔憂地說:“殿下,當真不管那些天火嗎?若放任蔓延,會不會燒到日月之巔?”

“這麽多年,神族確實過得太滋潤了,吃點兒苦頭也好。”君染淡淡地說,“免得他們太傲慢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神侍說,“魔尊覺醒,這件事又該如何是好?十五年前要不是魔尊忽然消失,整個神族都覆滅了,日月之巔恐怕也無法幸免。”

君染目光柔和地看著手中的白玉盞:“之前沒人能對付他,但現在不一樣了。”

神侍聽到他這樣說,心中雖然忐忑,但也不敢懷疑,默默地退了下去。

君染站在露臺上,望著遠處將九重天都燃燒起來的天火,唇邊卻隱隱露出一絲笑意。

“最後一世結束了,你終於該回來了。”他雙手捧起白玉盞,身形微微一晃,便出現在被煞氣籠罩的魔域上空。

君染修長的手在白玉盞上輕輕拂過,一片黑暗的煞氣中,絲絲縷縷的細碎光芒緩緩飄過來,落入白玉盞中,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璀璨。

三年後,禹州

長城上,黑底紅邊的禹州王旗迎風招展,上面血紅的‘禹’字威風凜凜,已經是早上操練的時候,但天色卻灰蒙蒙的,又是一個陰天。

自從魔尊覺醒後,一年三百多天,至少有三百天是陰天,要麽陰雨綿綿,要麽大雪紛飛,難得才會有幾天晴天。

霍桐霍柏一大早就帶著一群人等在長城上,早上的操練也不練了,幹脆讓軍中的夥夫準備了幾樣好菜,還破例弄來幾壇酒,在長城上就喝起來,換做往日,這行為少不得要被打一百軍棍,讓他躺在床上嚎上一個月,但今日,大家都覺得很正常,連禹州王身邊幾個親信將領都跟著過來喝酒。

“這些神族怎麽還不來?錯過了上供的時辰,當心魔尊又給他們九重天捅個窟窿!”一個年輕的士兵一邊嚼著肉,一邊說。

其他人聽了都大笑起來,今日為了看神族去魔域上供,他們才在這裏擺上酒席。

這可是千萬年來罕見的事情,從前高高在上對凡人不屑一顧的神,現在每年都要搜集神界珍寶神器,送去魔域,讓那位魔尊開心。

一年還要去兩次,分為東供和夏供,上供的東西要是魔尊不滿意,天火就會再燒一次九重天。

第一年神族還想敷衍一下,結果天火足足燒了一個月,據說魔尊還派那位將來準備繼任的小魔尊硯焉,放了一把白色的幽冥聖火,燒死了幾個厲害的神族之後,他們就老實了。

不然,等魔尊親自上去,問道一出,那就不是被火燒這麽簡單了,連神魂都要寂滅。

因為厭煩神族的傲慢,魔域還有規定,神族來上供,只能走著來,因為魔尊不喜歡天上掉下來不幹凈的東西。

步行的話,只有兩條路可以進入魔域,一是妖境,但妖族對神族的厭惡不比魔族少,不可能借道,就算借道,也會使絆子。

第二,便是從禹州過路了。

現在六界中無人不知,無人不曉,魔尊當年失憶在凡間時,娶了禹州王的外孫女朝陽郡主,魔尊對她一往情深,可這小郡主早就心有所屬,成親後沒有多久就扔下魔尊一走了之,至今都沒有回來。

為了找她,這些年,魔域的人把六界都翻遍了,哪怕死了只剩一縷魂,也該找到了,可就是無影無蹤,這說明人家就是不想回魔尊身邊,這才故意躲起來。

據說,正是因為她離開,魔尊才會因愛生恨,一夜成魔。

但哪怕再恨,愛還是更多一點,所以這三年以來,即便禹州和魔域接壤,也從未受過魔族的侵擾,連妖族都乖得很,從前幾個月總會打上一兩次,現在三年過去了,禹州兵的武器都生銹了,也沒妖魔敢來犯。

唯一的熱鬧,就是每年看神族從禹州路過,去魔域上供了。

“來了來了!”遠處崗哨上的士兵搖著棋子大喊。

眾人連忙聚到長城內側,果然看見一片淡淡的神光仿佛流雲般,出現在禹州城中,那是浩浩蕩蕩幾百人的隊伍。

禹州王和往年一樣,會親自迎接這些神界下來的神使,他騎馬在城門邊,頭發又灰白了一些,但精神矍鑠,看起來依舊寶刀未老。

為首的神使一看見他,便立刻過來問:“禹州王,你外孫女找到沒有?”

禹州王搖頭,神情晦暗,說道:“請轉告神王陛下,多派人找找,一定能找到的,我們朝朝一定還活著。”

那神使道:“我們比你更希望她活著!”

大家都知道,朝陽郡主活著的時候,魔尊不會發瘋。

甚至,聽說他在凡間還做過不少好事。

神使見這次也沒希望,便領著浩浩蕩蕩的上供隊伍,如喪考妣一般,走向魔域。

長城上等著圍觀的兵卒們紛紛猜測:“不知道這次夏供,神族又搜集了什麽好東西?上次那件掃霞蟬衣當真是美輪美奐,十裏之外都能看見那霞光,不知道什麽樣的美人才能穿上那麽美的衣服。”

“我覺得最厲害的還是去年夏供時,那件社稷圖,據說進去之後,在裏面想什麽就有什麽,還有完整的山河社稷,簡直可以在裏面為所欲為,嘿嘿嘿……”

“你小子真猥瑣啊,什麽為所欲為?”

“我在裏面想當皇帝,怎麽就猥瑣了!”

……

一群人嘰嘰喳喳說著,那神族上供的隊伍也漸漸近了,數百人每人手裏都捧著一件奇珍異寶,還有神界罕見的靈獸,仙果,丹藥……

這些兵卒,大多是普通人,根本認不出那些寶物,只是看得眼花繚亂。

忽然有人說:“咦,後面怎麽還擡著幾個美女?哇,真是國色天香,傾國傾城!”

在軍營中常年見不到女人的兵卒們,眼睛都看直了。

“神族這是豁出去了,打算使美人計嗎?”

“美人計也不是行不通,從前說魔尊絕七情,滅六欲,可是大家都知道,他對朝陽郡主……”

話沒說完,那人意識到什麽,忽然住嘴,然後尷尬地看向一旁的霍柏和霍桐。

“霍將軍,我真該死!我這張嘴,我自己掌嘴!”

霍桐沒有說話,霍柏拍了一下那人肩膀:“別這麽緊張,這是六界人人都知道的事情,不是什麽不能說的話。”

他向來大度,和士兵打成一片,但大家還是識趣地沒有繼續提朝陽郡主。

霍柏看著那些被擡在肩輿中的女子,雖然都是絕色傾城的大美人,但每一個看起來,都一種若有若無的熟悉感。

“哥哥。”一旁的霍桐開口問,“你有沒有覺得,這些女子,都像一個人?”

“嗯。”霍柏點點頭,抓起酒壇灌了一口,滿口辛辣苦澀,“都很像朝朝,神族把這些女子獻給魔尊,希望能代替朝朝安撫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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